高允的诗词作品
高允(390年—487年),字伯恭,渤海蓨县(今河北景县)人,南北朝时期北魏大臣,著名文学家。 高允少年丧父,大器早成,气度非凡,初为郡功曹。神麚四年(431年),为中书博士,迁中书侍郎,参修国记,教导太子。文明太后称制,拜中书令、封咸阳公,加号镇东将军。出为散骑常侍、征西将军、怀州刺史。高允历仕五朝,太和十一年(487年)去世,年九十八,追赠侍中、司空公、冀州刺史、将军,谥号文。
人物生平
入朝为官
高允为丞相参军高韬之子。他少年丧父,大器早成,有非凡的气度,清河人崔玄伯见到他十分惊异,感叹说:“高子黄中内润,文明外照,必为一代伟器,我只担心自己不能亲眼见到。”高允十来岁时,为祖父高泰奔丧还归本郡,家中财产都让给两个弟弟而自己身归沙门,取名法净。不久又还俗。高允喜好文学,担笈负书,千里求学。博通经史、天文、术数,尤其爱好《春秋公羊传》。郡中召他为功曹。
神麚三年(430年),太武帝拓跋焘的舅舅阳平王杜超任征南大将军,镇守邺城,任命高允为从事中郎,当时他已有四十多岁。杜超因为春天快到而诸州囚犯多不能判决,于是上表让高允与中郎吕熙等人分头前往各州,共同评决狱事。吕熙等人都因贪污枉法获罪,惟有高允因清廉公正而得到嘉赏。杜超幕府解散之后,高允回家教书,受其学业的有一千多人。
神麚四年(431年),他与卢玄等人一起被征召,拜为中书博士。迁任侍郎,与太原张伟二人都以本官兼任卫大将军、安乐王拓跋范从事中郎。拓跋范是太武帝的宠弟,西镇长安,高允辅佐他很得当,秦地人很是称赞他。不久高允就被征召还朝。高允曾经作《塞上翁诗》,诗有混同高兴悲伤、遗落得失的情致。骠骑大将军、乐平王拓跋丕西讨上邽,高允又以本官参与拓跋丕军事。凉州平定后,因参与谋划之功,朝廷赐高允爵汶阳子,加授建武将军。
精历论耕
北魏太武帝下诏让高允与司徒崔浩编撰《国记》,以本官领著作郎。当时崔浩召集众多术士,考校汉代以来的日月薄蚀、五星行度,并识别前史的误失,另撰魏历,拿给高允看。高允说:“天文历数不可凭空而论。但凡善言远古的必定验于近世。况且汉代元年(前206年)冬十月份,五星聚于东井,这本是历术之浅。而今讥讽汉史,而不觉得这是错误的,恐怕后人讥今就像今天我们讥古一样,闹出笑话。”崔浩说:“你所说的谬妄指的是什么?”高允说:“我查《星传》,金水两星常常附日而行。冬季十月,太阳在尾箕,昏没于申南,而东井却出于寅北。这两星是什么原因背日而行?这乃是史官想神化汉高祖受命之事,不再推之于理的结果。”崔浩说:“想要变化什么地方不行,你独不怀疑三星之聚,却怪二星之来,是什么道理?”高允说:“这不能够空言相争,应加审查才行。”当时在座的人都很奇怪,只有东宫少傅游雅说:“高君擅长历数,应当不虚妄。”过了一年多,崔浩对高允说:“先前你所说的,不能使我心服口服,等到我重新考察一番,果然如你所说,五星以前三月聚于东井,而不是在十月份。”又对游雅说:“高允之术,犹如阳元的射箭技艺。”众人全都感叹佩服他。高允虽然精于历数,当初却藏之于怀,也不论说,只有游雅屡屡以灾异求教于他。高允说:“过去的人说,知之甚难,既已知道又怕泄漏,所以知道不如不知道。天下奇妙的道理甚多,为什么偏偏要问这个。”游雅于是作罢。
不久,高允以本官任秦王拓跋翰的老师。后又命他教授太子拓跋晃经书,受到了很好的礼遇。太武帝又诏高允与侍郎公孙质、李虚、胡方回一同议定律令。太武帝召高允一起讨论刑政,高允的言论很得太武帝赏识。太武帝问高允说:“政事千头万绪,什么是第一位的?”当时,北魏多禁封良田,京城中游民很多。高允因此说:“臣少时微贱,所了解的只有田耕之事,请让臣说一说农事。古人说:一里方圆的范围可以辟田三顷七十亩,百里方圆则有田三万七千顷。如果农人勤耕,则每亩可增粮三斗,不勤则损失三斗。方圆百里增加减少的数量,合计有粮二百二十二万斛,何况天下如此之广呢?如若公私都有粮食储备,即使遇上荒年,那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太武帝很欣赏他的说法。于是废除田禁,全部把它们交给老百姓。
先见之明
当初,崔浩推荐冀、定、相、幽、并五州之士数十人,每人都当郡守。拓跋晃对崔浩说:“先召的人,也是州郡官职的人选,在职已久,勤劳政事未见酬答。现今可先补前番征召的人为郡县守令,以新召的人代为郎吏。而且太守县令治理百姓,应该派那些有经验的人。”崔浩坚决不让步,固执地派了那些新征召的人。高允听说此事,对东宫博士管恬说:“崔公要遭殃了!坚持自己的错误,而要与太子争个高低,这哪会有什么好结果。”
辽东公翟黑子得到太武帝的宠信,出使并州,得到了千匹绢帛的贿赂,不久事发。翟黑子向高允请教说:“主上问我,是汇报真实情况还是说假话?”高允说:“公是皇上宠臣,回答时可据实以报,你又可自表忠诚,必然会没什么事的。”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人都说自首后罪不可测,应该说假话。翟黑子以崔览等人为知己,反而对高允发脾气说:“你的说法,是引诱我去死,那太不值得了!”于是与高允断交。翟黑子在太武帝面前说了假话,终被太武帝疏远,最终获罪被杀。
当时,著作令史闵湛、郄扌剽性情奸巧邪佞,被崔浩所信任。见到崔浩所注释的《诗》、《论语》、《尚书》、《易》,便上疏,说马、郑、王、贾虽然注述《六经》,都多有疏漏谬妄,不如崔浩的精到细微。请求太武帝收集国内诸书,藏于秘书府中。颁发崔浩所注述的,命天下学子学习。并请求太武帝下诏让崔浩注释《礼传》,让后生能够看到精正的经义。崔浩也上表推荐说闵湛有著述的才能。接着闵湛等劝崔浩刊印自己所撰的国史,以图不朽,想要彰明崔浩执笔之绩。高允听说,对著作郎宗钦说:“闵湛的所作所为,一不小心,我担心它日后会成为崔门的万世灾祸。这样我们这些曾经参与其事的人都要大祸临头了。”不久,灾难就降临了。
耿直忠厚
太平真君十一年(450年),崔浩因写《国记》涉嫌讥讽皇族下狱,高允在中书省值班。拓跋晃让东宫侍郎吴延召来高允,让他留宿宫内。第二天,拓跋晃入廷奏启太武帝,命高允随行。到宫门前,拓跋晃对高允说:“进去见皇上,我随你去。假如皇上有什么话问你,你就依我告诉你的应答。”高允说:“这是为的什么事呢?”拓跋晃说:“进去你就知道了。”就进去见太武帝。拓跋晃说:“中书侍郎高允自在臣宫中,臣与他相处多年,高允小心谨慎,臣很了解他。高允虽然与崔浩同事,但他身份微贱,只有听命于崔浩。臣请求宽恕他的性命。”太武帝召见高允,对他说:“《国记》都是崔浩所写的吗?”高允回答说:“《太祖记》,前著作郎邓渊所写。《先帝记》以及《今记》,为臣与崔浩一同写作。但是崔浩政事太多,只是总裁修订而已。至于注疏,为臣所作多于崔浩。”太武帝大怒说:“这比崔浩的罪行还严重,怎能留给生路!”拓跋晃说:“天威严重,高允是小臣,一时间迷乱失次。臣先前问他,他说都是崔浩写的。”太武帝问:“真像东宫太子说的那样?”高允说:“为臣才薄,谬参著作,犯触天威,罪应灭族,今天已到临死了,决不敢虚妄。殿下因为臣为他讲书时间很长,哀怜为臣,为臣求命。如皇上不问臣子,臣便没有这番话。既问了,臣如实对答,不敢丝毫迷乱。”
太武帝对拓跋晃说:“正直,这也是人情所难,而你能临死不移,这就更难了!而且以实对君,真是忠贞的臣子。像你刚才这一番话,朕宁愿漏一有罪的人,也应该宽恕你。”高允竟得免罪。于是召崔浩到皇帝面前,让人诘问他。崔浩惶恐恍惚不能应答。高允事事申明,有条有理。当时太武帝愤怒至极,命令高允拟诏书,自崔浩以下、僮仆吏卒以上一百二十八人全部夷灭五族。高允表示怀疑而不拟诏,太武帝频频催办。高允请求再见一次皇上,然后再拟诏书。太武帝召见高允,高允说:“崔浩所犯,如还有别的罪,臣不清楚。如只是这一项罪行,还不至于被杀。”太武帝震怒,下令武士绑了他。拓跋晃又拜请。太武帝说:“如果没有这人招惹我,就该有数千人死了。”崔浩最终还是被灭了五族,其余的人都仅以身死。宗钦临刑时说:“高允大概是圣人吧!”
拓跋晃后来责备高允说:“为人应当把握时机,不知见好就收,学识又有什么益处?在那种时候,我从旁点拨你,你为什么不顺着点,让皇上那样动怒。现在我每每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高允说:“为臣本是东野一介平凡书生,本来就无做官的打算。逢朝廷休明之期,应朝廷选士之举,为官凤池,参撰麟阁,尸素官荣,妨贤已久。大凡史书,都是帝王的实录,是将来的宝鉴,通过史书,今人可以观往,后人可以知今。所以言行举动,无不备载,所以人君应该谨慎从事。然而崔浩世受特殊恩遇,荣耀当时,他却辜负圣恩,自招毁灭。就崔浩的行迹,也时有可论之言。崔浩以蓬蒿之才,负朝廷栋梁之托,在朝廷无可称赞的节操,在私下里也无可称道,私欲淹没了他的公正廉洁,爱憎之情障蔽了他公理之心,这是崔浩的罪责。至于书写朝廷起居的事情,说国家得失的事实,这也是史书笔法的大体模式,没有什么违背。但为臣与崔浩其实是同参一事,死生荣辱,义无独顾。能有今天,实在是多亏殿下仁慈广大,违心苟免,不是为臣当初本意。”拓跋晃面容改观,称叹不已。高允后来跟人说,我不遵照东宫太子安排的去做,是担心这样会辜负翟黑子。
太子去世
拓跋晃晚期,颇为亲近左右侍臣,营立田园,以取其利。高允谏劝,拓跋晃没有接受他的意见。太平真君十二年(451年),拓跋晃去世,高允久久未能进见。后来太武帝召见他,高允升阶抽泣,悲不能止。太武帝流着眼泪,命高允退出。左右官员没人知道其中缘故,议论说:“臣等见高允无由而泣,让陛下为之悲伤,什么原因呢?”太武帝听说,召集他们说:“你们不知道高允很悲伤吗?”左右说:“为臣看到高允无言而泣,陛下为之悲伤,所以我们在窃窃议论。”太武帝说:“崔浩被诛杀时,高允也应该去死,是东宫苦谏,才免于一死。今天没有了东宫,高允看见朕因而很悲伤啊。”
高允作文集八篇,上奏太武帝,太武帝看后称赞其写得好。等到文成帝拓跋濬即位后,高允出了许多计谋。司徒陆丽等人都受到皇帝重赏,高允既不蒙褒扬,又终身不发一言。他的忠诚而不自矜,大致都如此类。
直谏令公
给事中郭善明,性格十分机巧,老想呈显自己的才能,劝文成帝建造宫殿。高允劝谏说:“我听说道武帝平定天下后才开始兴修都邑。他一旦有所修造,不是农闲之季,绝不兴工。现在建国已经很久,宫室也已经完备。永安前殿完全可以用来接受万国的朝贺,西堂的温室也可以用来让圣上休息,紫楼台高可以用来观望远近。如果要再修更壮丽的宫室,也应当慢慢地准备,不可急于求成。估计砍材运土以及各种杂役就需两万多人,成年人做工,老少供饭,就合四万人半年才成。古人言:一夫不耕就有人会挨饿,一妇不织就有人会受冻。何况是数万之众无法从事耕织生产,他们所要耗费花销,实在太多了。往古时推论再来验证现在,必然有借鉴之效啊,希望皇上认真思考。”文成帝接纳了他的意见。
高允因文成帝继承太平之业但风俗依旧,婚娶丧葬都不依古制,于是上表劝谏,言辞比较激烈。高允这样说并非一次,文成帝从容听着他的话,有时即使有冲撞之处或者皇帝不想再听时,就让左右将他扶出去。遇有不便当朝说的,高允就请求私下相见。文成帝知道高允的意思,把左右摒退后再等待他,对他十分敬重,有时早晨进宫晚上出来,有时几日在宫里,朝臣都不知他和皇帝说了什么。
有人上书表述高允这样做的得失,文成帝看后对群臣说:“高允的做法没什么不对,像高允这样的人,才是忠臣。”于是任命高允为中书令,仍兼著作郎。陆丽说:“高允虽然蒙受恩宠,但家里贫穷得像普通百姓,妻儿都无以为生。”文成帝怒道:“怎么不早说,现在见我用他,才告诉他的贫困之状!”这天文成帝到高允家中,只有草屋几间,布被麻袍,厨房中只有一点盐菜。文成帝叹息说:“古时的人有清贫到这样的吗?”立即赐给绵帛五百匹,粮食千斛,拜高允长子高忱为绥远将军、长乐太守。高允多次上表坚决推辞,文成帝不答应。起初同高允一同受到征召的游雅等大多已经官至侯爵,以及高允部下的官吏一百多人也都官至刺史二千石,而高允为郎中二十七年没有升过官,当时百官没有俸禄,高允常让自己的几个儿子砍柴采果来自己供养自己。
当初,尚书窦瑾因事被杀,其子窦遵逃到山谷之中,其母焦氏被收进县官衙门,后因焦氏年老而得免受辱。窦瑾的亲朋故旧中没有人敢资助他。高允可怜焦氏年老,将其留在家予以保护,六年后,窦遵才得到恩赦。高允的品行大都如此。后转为太常卿,本来的职责仍同过去一样。高允上《代都赋》,来规劝皇上,与《二京赋》相似。当时中书博士索敞和侍郎傅默、梁祚论辩名字的贵贱,议论纷纷,高允于是撰《名字论》来解释其迷惑,有许多考证。后来又以本官领秘书监,解除太常卿之职,晋爵为梁诚侯,加左将军。
早年时,高允同游雅以及太原张伟同业友好,游雅曾作文评论高允,高允的为人被当时的人所推崇。 文成帝非常敬重高允,通常不直呼他的名字,习惯称之为“令公”。于是“令公”的名号远播四方。
晋为公爵
和平六年(465年),文成帝去世,其子献文帝拓跋弘继位,当时献文帝年幼又在居丧之中,侍中、车骑大将军乙浑专权,图谋危及北魏朝政。天安元年(466年),冯太后诛杀乙浑,召高允到禁宫中参与谋断大事。高允上表请求恢复先朝的规章制度,建议规定各郡设立博士、助教、招生学生数量等,献文帝听从了他的意见,在郡府成立学校。
后来高允因年老多病,屡次上书请求告老还乡。皇帝不许,于是写下《告老诗》,又因过去一同共事之人已零落将尽,感怀故去之人,做《征士颂》。
皇兴年间(467年―471年),献文帝下诏让高允兼任太常,到兖州祭祀孔子庙,对高允说:“这次检阅德行的行动不要推辞了。”后来高允跟随文成帝北伐,大胜而归,到武川镇时,奏上《北伐颂》,献文帝看后认为写得很好。
献文帝身体有不舒服的时候,因孝文帝拓跋宏当时很幼小,所以想立京兆王拓跋子推为太子,召集诸大臣一个个地询问。高允进来跪着上前哭着说:“我不敢多说,怕有劳皇上圣听。希望陛下上思宗庙托付的重要,远追周公辅佐成王的旧事。”于是献文帝将帝位传给了孝文帝,并赐高允千匹锦帛,表彰高允的忠直亮达。后又升迁为中书监加散骑常侍。然而高允虽然能够对古老典故及历史之事有很多掌握,却不能够专心下来勤奋地专心著述。当时他和校书郎刘模有一些辑辍,大部分是接续崔浩的旧作,仿照春秋的体裁,而且当时就有删削纠正的地方。从文成帝到献文帝,军国的书信檄文,大多是高允所写。后来就推荐了高闾来代替自己。因高允有帮助讨论决定重大政策的功劳,晋爵为咸阳公,加封为镇东将军。
民敬君宠
不久授任高允为持使节、散骑常侍、征西将军、怀州刺史。高允秋季巡视边境,询问百姓疾苦,到邵县后,发现邵公庙遭毁而未重新塑立,于是说:“邵公贤德,现在对他的庙毁坏而不修复,无法拜祭,想为善的人不就没有盼望了吗?”于是上表请求对邵公庙进行修葺。当时高允已经年近九十,仍在劝百姓注重学业,使风化相当地盛行。但是儒士为人优柔,不善于决断办事。后来到正光年间,中散大夫、中书舍人常景追思高允,率领郡中故老,在野王的南边为高允立祠树碑,以为纪念。
太和二年(478年),高允因年老乞求回归故里,上十多次奏章,皇上终究没有允许,于是因病告老还乡。第二年,皇上下诏用舒适的车征召他,命令各州县沿途照料。到都城后,拜为镇军大将军、领中书监。高允坚决推辞没被允许,皇上让人扶搀着引入内殿,修改制定《皇诰》。高允上《酒训》,孝文帝阅后十分高兴,常将此文放在自己的身边。
后孝文帝下诏特许高允进殿可乘车,朝贺不下拜。第二年,让高允商议制定律令。高允虽年近百岁,但他的志向知识并没有因之减少,仍然专心于自己的旧职,披阅史书。献文帝下令说:“高允年龄太大,已到危境之年,但他家里贫困,养给供应很微薄,可以让乐部派一个乐队,每五天到高允那里去演奏,使高允心情愉快。”特地赐高允蜀牛一头,四望蜀车一辆,素几杖各一,蜀刀一口,又赐给珍奇食物,每到春秋季节经常送到他的住处。不久又命令朝廷负责膳食的职官,每逢初一、十五送去牛肉美酒,衣服绵绢,按月拨发。高允都将之分送给亲朋好友。当时的贵臣显门之后大都已成为高官,而高允的子弟都没有官爵,其清廉谦让到如此地步。后又迁升他为尚书、散骑常侍,经常请他入宫,备几杖,向他垂问国家政事。太和十年(486年),加封高允为光禄大夫,金章紫缓。朝之大议,都前来看望问候。
耄耋去世
高允常对人说:“我任中书令时有阴德曾救济恩治过百姓性命,如果阳报不差的话,我的寿命在百岁上。”太和十一年(487年)正月,高允去世,享年九十八岁。高允在去世的前十日左右,略有不适,但仍不愿卧床不起,呼请医生饮用汤药,出入行止,仍然吟咏不止。孝文帝、冯太后听说后派御医李脩去看他并把脉观察,高允仍说没有大病。李脩入宫后悄悄向孝文帝、冯太后陈述高允的脉象已有异常,恐怕不久于世。于是孝文帝、冯太后派使者准好御膳珍肴相赐,自酒米到调味,有一百多种,都是当时新鲜之物。床帐、衣服、茵被、几杖罗列在庭中,朝中之官往来给予慰问,高允喜形于色,对人说:“天恩因我太老,给了这么多赐品,可以用来待客了。”上表表示感谢,没有其他忧虑。如此这样多日之后,在夜间去世,家人都没察觉。去世后,孝文帝下诏给绢一千匹,布二千匹,绢五百斤,锦五十匹,杂彩百匹,谷千斛用做送葬之费。北魏自建国至此,存亡蒙赐赏的人没有一个人有过这么之多,满朝人都认为这是莫大之荣。将要下葬时,追赠为侍中、司空公、冀州刺史、将军,爵位如故,谥号为文,赐给命服一袭。
答宗钦诗
汤汤流汉,蔼蔼南都。载称多士,载耀灵珠。邈矣高族,代记丹图。
启基郢域,振彩凉区。
吾生倜傥,诞发英风。绍熙前绪,奕世克隆。方圆备体,淑德斯融。
望倾群雄,响振华戎。
响振伊何,金声克著。匡赞西藩,拯厥时务。放志琴书,恬心初素。
潜思渊渟,秀藻云布。
上天降命,祚钟有代。协耀紫宸,与乾作配。仁迈春阳,功隆覆载。
招延隐叟,永贻大赉。
伊余栎散,才朽质微。遭缘幸会,忝与枢机。窃名华省,厕足丹墀。
愧无荧烛,少益天晖。
明升非谕,信渐难兼。体卑处下,岂曰能谦。进不弘道,退失渊潜。
既惭朱阙,亦愧闾阎。
史班称达,杨蔡致深。负荷典策,载蹈于心。四辙同轨,覆车相寻。
敬承嘉诲,永佩明箴。
远思古贤,内寻诸己。仰谢丘明,长揖南史。遐武虽存,高踪难拟。
夙兴夕惕,岂获恬止。
时之圯矣,灵运未通。凤马殊隔,区域异封。有怀西望,路险莫从。
王泽远洒,九服来同。
有昔平吴,二陆称宝。今也克凉,吾生独矫。道映儒林,义为群表。
我思与之,均于纻缟。
仁乏田苏,量非叔度。韩生屡降,林宗仍顾。千载旷游,遘兹一遇。
藻咏风流,鄙心已悟。
年时迅迈,物我俱逝。任之斯通,拥之则滞。结驷贻尘,屡空亦敝。
两闻可守,安有回赐。
诗以言志,志以表丹。慨哉刎颈,义已中残。虽曰不敏,请事金兰。
尔其励之,无忘岁寒。
罗敷行
邑中有好女,姓秦字罗敷。巧笑美回盻,鬓发复凝肤。
脚著花文履,耳穿明月珠。头作堕马髻,倒枕象牙梳。
姌姌善趋步,袒袒曳长裾。王侯为之顾,驷马自踟蹰。
咏贞妇彭城刘氏诗
两仪正位,人伦肇甄。爰制夫妇,统业承先。虽曰异族,气犹自然。
生则同室,终契黄泉。
封生令达,卓为时彦。内协黄中,外兼三变。谁能作配,克应其选。
寔有华宗,挺生淑媛。
京野势殊,山川乖互。乃奉王命,载驰在路。公务既弘,私义获著。
因媒致币,遘止一暮。
率我初冠,眷彼弱笄。形由礼比,情以趣谐。忻愿难常,影迹易乖。
悠悠言迈,戚戚长怀。
时值险屯,横离尘网。伏锧就刑,身分土壤。千里虽遐,应如影响。
良嫔洞感,发于梦想。
仰惟亲命,俯寻嘉好。谁谓会浅,义深情到。毕志守穷,誓不二醮。
何以验之,殒身是效。
人之处世,孰不厚生。心存于义,所重则轻。结愤钟心,甘就幽冥。
永捐堂宇,长辞母兄。
茫茫中野,翳翳孤丘。葛蔂冥蒙,荆棘四周。理苟不昧,神必俱游。
异哉贞妇,旷世靡俦。
王子乔
王少卿。王少卿。超升飞龙翔天庭。遗仪景。云汉酬。
光骛电逝忽若浮。骑日月。从列星。跨腾入太。廓逾杳冥。
寻元气。出天门。穷览有无穷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