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华的诗词作品

ju67kgfg64个月前 (09-03)诗人诗词1

    任华,唐代文学家。生卒年不详,青州乐安(今山东省博兴县)人。唐肃宗时任秘书省校书郎、监察御史等职,还曾任桂州刺史参佐。任华性情耿介,狂放不羁,自称“野人”“逸人”,仕途不得志。与高适友善,也有寄赠李白、杜甫的诗存世。

    任华的诗词

    怀素上人草书歌

    吾尝好奇,古来草圣无不知。岂不知右军与献之,
    虽有壮丽之骨,恨无狂逸之姿。中间张长史,
    独放荡而不羁,以颠为名倾荡于当时。张老颠,
    殊不颠于怀素。怀素颠,乃是颠。人谓尔从江南来,
    我谓尔从天上来。负颠狂之墨妙,有墨狂之逸才。
    狂僧前日动京华,朝骑王公大人马,暮宿王公大人家。
    谁不造素屏?谁不涂粉壁?粉壁摇晴光,素屏凝晓霜,
    待君挥洒兮不可弥忘。骏马迎来坐堂中,
    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已后始颠狂。
    一颠一狂多意气,大叫一声起攘臂。挥毫倏忽千万字,
    有时一字两字长丈二。翕若长鲸泼剌动海岛,
    欻若长蛇戎律透深草。回环缭绕相拘连,
    千变万化在眼前。飘风骤雨相击射,速禄飒拉动檐隙。
    掷华山巨石以为点,掣衡山阵云以为画。兴不尽,
    势转雄,恐天低而地窄,更有何处最可怜,
    褭褭枯藤万丈悬。万丈悬,拂秋水,映秋天;或如丝,
    或如发,风吹欲绝又不绝。锋芒利如欧冶剑,
    劲直浑是并州铁。时复枯燥何褵褷,
    忽觉阴山突兀横翠微。中有枯松错落一万丈,
    倒挂绝壁蹙枯枝。千魑魅兮万魍魉,欲出不可何闪尸。
    又如翰海日暮愁阴浓,忽然跃出千黑龙。夭矫偃蹇,
    入乎苍穹。飞沙走石满穷塞,万里飕飕西北风。
    狂僧有绝艺,非数仞高墙不足以逞其笔势。
    或逢花笺与绢素,凝神执笔守恒度。别来筋骨多情趣,
    霏霏微微点长露。三秋月照丹凤楼,二月花开上林树。
    终恐绊骐骥之足,不得展千里之步。狂僧狂僧,
    尔虽有绝艺,犹当假良媒。不因礼部张公将尔来,
    如何得声名一旦喧九垓。

    寄杜拾遗

    杜拾遗,名甫第二才甚奇。任生与君别,别来已多时,
    何尝一日不相思。杜拾遗,知不知?
    昨日有人诵得数篇黄绢词,吾怪异奇特借问,
    果然称是杜二之所为。势攫虎豹,气腾蛟螭,
    沧海无风似鼓荡,华岳平地欲奔驰。曹刘俯仰惭大敌,
    沈谢逡巡称小儿。昔在帝城中,盛名君一个。
    诸人见所作,无不心胆破。郎官丛里作狂歌,
    丞相阁中常醉卧。前年皇帝归长安,承恩阔步青云端。
    积翠扈游花匼匝,披香寓直月团栾。英才特达承天眷,
    公卿无不相钦羡。只缘汲黯好直言,遂使安仁却为掾。
    如今避地锦城隅,幕下英僚每日相随提玉壶。
    半醉起舞捋髭须,乍低乍昂傍若无。
    古人制礼但为防俗士,岂得为君设之乎。
    而我不飞不鸣亦何以,只待朝廷有知己。
    已曾读却无限书,拙诗一句两句在人耳。
    如今看之总无益,又不能崎岖傍朝市。且当事耕稼,
    岂得便徒尔。南阳葛亮为友朋,东山谢安作邻里。
    闲常把琴弄,闷即携樽起。莺啼二月三月时,
    花发千山万山里。此时幽旷无人知,火急将书凭驿使,
    为报杜拾遗。

    寄李白

    古来文章有能奔逸气,耸高格,清人心神,惊人魂魄。
    我闻当今有李白,大猎赋,鸿猷文;嗤长卿,笑子云。
    班张所作琐细不入耳,未知卿云得在嗤笑限。登庐山,
    观瀑布,海风吹不断,江月照还空,余爱此两句;
    登天台,望渤海,云垂大鹏飞,山压巨鳌背,
    斯言亦好在。至于他作多不拘常律,振摆超腾,
    既俊且逸。或醉中操纸,或兴来走笔。手下忽然片云飞,
    眼前划见孤峰出。而我有时白日忽欲睡,
    睡觉欻然起攘臂。任生知有君,君也知有任生未?
    中间闻道在长安,及余戾止,君已江东访元丹,
    邂逅不得见君面。每常把酒,向东望良久。
    见说往年在翰林,胸中矛戟何森森。新诗传在宫人口,
    佳句不离明主心。身骑天马多意气,目送飞鸿对豪贵。
    承恩召入凡几回,待诏归来仍半醉。权臣妒盛名,
    群犬多吠声。有敕放君却归隐沦处,高歌大笑出关去。
    且向东山为外臣,诸侯交迓驰朱轮。白璧一双买交者,
    黄金百镒相知人。平生傲岸其志不可测;数十年为客,
    未尝一日低颜色。八咏楼中坦腹眠,五侯门下无心忆。
    繁花越台上,细柳吴宫侧。绿水青山知有君,
    白云明月偏相识,养高兼养闲,可望不可攀。
    庄周万物外,范蠡五湖间。人传访道沧海上,
    丁令王乔每往还。蓬莱径是曾到来,方丈岂唯方一丈。
    伊余每欲乘兴往相寻,江湖拥隔劳寸心。
    今朝忽遇东飞翼,寄此一章表胸臆。倘能报我一片言,
    但访任华有人识。

    送宗判官归滑台序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春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夐若此,抑知己难遇,亦复何辞!

      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重,平地卓立。黑是铁色,锐如笔锋。复有阳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喷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